我生长在农村。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村里有了学校，先是“初小”——所有孩子都挤在一间破旧“教室”，老师依次给一、二、三、四年级讲课，这是当时农村的普遍情况。我因为年龄较大，“智力”尚可，一入学就权当是四年级学生。后来学校升格为“完小”，即增设五、六年级，我又转到五、六年级。就这样“学”了一年多，至1951年夏天，好像也没有正式毕业（因为我的同班同学有的还在继续上五、六年级），只是凭着当时校长给我开的一纸“毕业”证明报考了中学。没想到的是，我竟然考取了当地最好的中学。6年以后又出乎意料地考取了全国最好的大学。讲这段故事，不是为表白自己，而是想说明：一个人在上四年级之前，可以“一塌糊涂”或“一无所知、一无是处”。自己当年就是这样——学前泥里、水里、地里，近乎“昏天黑地”，但是，只要上了四年级之后得“道”、解惑，“曾益其所不能”。则可以由原来的什么都不是，变得可以是点什么。

发布于：北京市